在废墟中，一道身影缓缓站起。

白谛硬生生顶起数百吨的海水压力，身上的念气纹身释放出雷电波动，极大地强化了他的身体，让他得以在这惊涛骇浪中挥出一剑——极·驭剑术·时空斩。

这是修炼至极致的剑法，连时空都能斩裂。剑刃所及之处，空间破碎，时间凝固，三道漆黑的剑痕停留在虚空中，形成一个黑洞般的洞口，将周围的空气、尘土、能量乃至海水与热量全部吞噬。无形与有形的物质能量概念一同湮灭，将高温与海浪隔绝在外，海水被从中劈开，仿佛一条黑色通道在海浪中浮现。

阿波罗露出惊叹与警惕的眼神，如果那一剑砍在他的身上，即使是黄金铠甲也未必能防御得住。但他看来，白谛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再次挥剑了。

正如阿波罗所见，施展极·驭剑术的终极杀招耗能极大，不同于游戏中的几分钟冷却时间，在现实中往往会导致几天内肌肉乏力，无法再战。

感受到力量逐渐消散，白谛不由叹了口气。

“现在放弃还来得及。”阿波罗误以为白谛认输，急忙劝道，“我不想伤害你。”

“我叹气并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，而是因为如果攻击无法破防，根本不可能赢，所以我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了。”白谛丢开了猎龙战神遗留下来的武器，有时候古老的并不意味着最强，这把剑已经许久没有升级过，在经过极驭剑术的消耗后，表面已经出现了裂痕。

“那一剑的消耗肯定非常巨大，我承认你的强大，但即便如此，你依然不具备挑战神灵的实力。我的神力依旧充沛，你是赢不了的。”阿波罗自豪地回应。

白谛看着阿波罗，问道：“太阳神，你知道死亡的感觉吗？”

阿波罗一脸疑惑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。

“我来告诉你吧。曾几何时，在一个人外魔境中，我修炼了一段时间，在那里我见过许多亡灵，其中包括战士、将领、英雄甚至是国王和神！在影之国度里，死者永远无法重生——这是规则。我也见证了师傅斩杀过许多有名的神只，用刀砍、枪刺、绞杀，爱尔兰之所以神少大概是因为她太凶残了吧。”白谛说着含义不明的话语。

阿波罗皱起眉头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“我想说的是，神只不过是过于强大的生命体罢了，那是一个境界。即便是凡人英雄，只要变得足够强大，也会变成那样：不老、不死、不变、不倦……这是一种悲哀，因此渴望死亡也变得理所当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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